Lithium_离子慕

APH-米英/露中
请勿无授权转载

傲慢与情感【1】

CP:米英


Rate:PG-13


Attention:女体亚瑟,不是罗莎,再说一遍,女体亚瑟

19世纪AU,商人x贵族


Summary:阿尔弗雷德原本只想做个好人,结果却坠入了爱河,亚瑟原本只想感谢一个帮助了她的人,结果也坠入了爱河。



 


事情不该是这样。亚瑟捏着衣袖的边缘,蕾丝花边刺的她汗湿的手心发痒,她应该跟紧哥哥们,或者至少应该把女仆带在身边。现在她和家人走散了,在她根本不熟悉的伦敦城。


她记得刚才走过这条小巷,但或许只是错觉,伦敦有成千上万条这样湿冷阴暗的小巷,铺着不平的青石板,让她踩着高跟鞋的双脚备受折磨。尽管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得快点走,身后有几个人已经跟了她一会儿了,肯定不是出于想要帮她提裙摆之类的善意。


但当看见巷口处又冒出几个明显是准备拦住她去路的家伙时,她心头一紧几乎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等你好久了,宝贝儿。”一只手突然揽住她的腰,“入口在这边,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亚瑟抬头去看那人,但被帽纱和帽檐阻碍了视线,只瞥见几缕金发和一个笑容,口音听起来和自己也不太一样,她无法判断这个人是否安全,但那只手在她想清楚之前就把她半推半抱的带进了旁边一扇铁门。




“你不该穿着这么昂贵的衣服孤身一人在傍晚乱晃,那简直像是告诉所有人‘快来打劫我’。”那人在她身后关上门,沉重的落锁声让她有些慌,她连忙观察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开放的院子,但前门也是锁着的。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钱。”亚瑟慌乱的掀起帽子,看向那人,结果一下愣住了,刚才不曾看见他的脸,这下才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可能年龄比自己还小,让她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我不想要——”阿尔弗雷德也一时说不出话,他只是出于好心帮助了这位差点被打劫的女士,结果看见帽子下那张精致的脸,他倒觉得好像自己有些其他的不良图谋似的,被那双猫咪似的绿眼睛透过浅白的帽纱注视着时,他感觉心狠狠跳了一下。


“我没有恶意,你放心。你、嗯……你有同行的人吗?”阿尔弗雷德猛吸了口气,找回自己的声音,下意识的并拢腿站直了。


“我是和家人一起来的,但是走散了,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亚瑟把他不自在的表现看在眼里,有些困惑,“非常抱歉,先生,我让您感到不舒服了吗?”


“没有,当然没有!你让我感觉很舒服!”阿尔弗雷德连忙说,但突然意识到这说法有些奇怪,他懊恼的抓了一把头发。


亚瑟一时没憋住,嘴角泄露了一丝笑意,“我想作为一个与陌生男士独处的女性,我应该保持些适当的警惕,但您似乎比我还要紧张。”


阿尔弗雷德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摸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这个时间不太租的到远程的马车了。”


“伊普斯维奇,先生。”亚瑟谨慎的回答,“事实上不必如此麻烦,我可以去找我的家人。”


“我猜你大概连和他们在哪里走散的都不知道?而你这样孤身一人走出去过不了多久就会面临第二次打劫,伦敦的治安不像你想的那么好。”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还有别叫我‘先生’了,那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满脸胡子的中年人,我是阿尔弗雷德。”


“亚瑟·柯克兰。”亚瑟轻轻提了一下裙子行礼,有些惊讶于阿尔弗雷德的毫无反应,虽然伯爵不算是很高的爵位,但伊普斯维奇的柯克兰还算是颇有名望的家族,一般人听见她的姓氏不是急着讨好就是急着敲诈。联系到他和自己不同的口音,亚瑟猜想他不是本地人,甚至不是本国人,但这位阿尔弗雷德并未给出自己的姓氏,让她没法做进一步的推测。




“好的,亚瑟,我记住了。”阿尔弗雷德打开院子的前门,“你会骑马吗?”


“我很抱歉,只知道些理论,可以算是不会。”亚瑟有些困窘,因为天性喜静,她从小几乎都窝在书房和画室,逃避各种和户外活动有关的课程。


“那也没什么关系。”院子外就是马厩,阿尔弗雷德从里面牵了一匹出来,“我发现你总是在道歉,即使根本不是你的错,这是你的习惯吗?”


不,这是贵族淑女的习惯。亚瑟刚想说,就被托着腰部和大腿一下举上了马背,她短促的惊呼了一声,但出于礼仪强迫自己闭上了嘴。阿尔弗雷德紧接着上了马,双手握住缰绳,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出于她所说的那点理论知识,亚瑟竭力保持着淑女应有的侧骑姿势,但如果不是靠着阿尔弗雷德,她可能早就掉下马去了。


“吓到你了吗?”阿尔弗雷德忍不住笑起来,这位矜贵的小姐在马上依然强撑着她的仪表,但紧抓着他胸口衣服的手暴露了一切。


“您、您很失礼!您不该、不该不征得一位女性的同意就随意、随意抱她……”她抬起眼来瞪他,但上扬的视线和美丽的眼睛只让阿尔弗雷德想吻那开开合合责备着他的红润嘴唇,如果是在美/国,他肯定已经这么做了。


“万分抱歉。”他模仿着亚瑟讲究的措辞,做了个鬼脸,一抽缰绳,马迈着小步慢慢的跑出了马厩。


马一跑起来,亚瑟就安静了,虽然是慢到在平时会让阿尔弗雷德打哈欠的速度,但她还是显得很紧张,把阿尔弗雷德的衣服抓得更紧了。


“你不该抓着我,应该抓着缰绳,你骑的是马,不是我。”话一出口,阿尔弗雷德就有些后悔了,他原先那种毫无遮拦的说话方式明显不是亚瑟这样的淑女喜欢的,“我是说——”偏偏他一时还找不出话来弥补。


“您真失礼!”亚瑟再次说,提高了声音,脸上一片通红,“请不要开这种粗俗的玩笑!”


但是她害羞起来真可爱。阿尔弗雷德悄悄的想,双腿一夹马肚子,马就加快步伐跑起来,亚瑟吓得又噤了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请、请慢一点……”亚瑟尴尬的说,感觉对话有些怪异。


“不要一直盯着地面,如果你往旁边看看,也许就不会那么害怕了。”阿尔弗雷德也意识到了气氛有些微妙,他在自己会真的做出什么失礼的事之前岔开了话题,他们就快离开这条林荫小道,希望她会喜欢外面的景色。




亚瑟听从他的意见有些犹豫的抬起一直埋在胸前的头,林荫小道的尽头豁然开朗,宽广的绿茵场和地平线上的的杉树林在她面前展开,不同于英式庭院的精致典雅,这是一种原始而充满生机的美丽,几匹在附近吃草的马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向他们,叫不出名字的群鸟在天空中滑翔,然后扑进人工河里捕食。


“怎么样?”阿尔弗雷德在她耳边问,声音中似乎有些忐忑和期待。


“真美。”亚瑟摘下帽子,痴迷的望着这一切,脸上挂着兴奋又惊喜的笑容。


“是的,真美。”阿尔弗雷德也轻声说,注视着夕阳下亚瑟因为笑意而闪闪发光的脸。


“我不知道伦敦城里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太惊人了。”亚瑟赞叹的说。


“我们已经出城了,这是在近郊。”阿尔弗雷德说,没告诉她这片马场是属于自己的,“如果你喜欢,也许下次我们可以再一起来?”


“真的?”亚瑟喜出望外的回头看他。


“当然,你随时想来都可以。”阿尔弗雷德看着她亮晶晶的绿眼睛,像是照进了阳光的密林,光影斑驳格外迷人,甚至我可以把这里整个送给你,或是让人在你的伊普斯维奇复制一个一模一样的给你。


“我真的很高兴你这样说,但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如果你的老板为难你……”亚瑟有些犹豫,阿尔弗雷德猜想是因为他今天随意的着装让亚瑟以为自己只是个在这里工作的穷小子,但即使如此她还是允许自己和她如此亲密,阿尔弗雷德轻轻笑起来。


“不会有麻烦的,相信我,老板也不会为难我。”因为我就是老板。


亚瑟看起来稍微松了口气,阿尔弗雷德于是握住她的手放在缰绳上,和自己因为少年时代的码头工经历而变得粗糙的双手不同,这双手精美的骨骼和隔着蕾丝手套都能感受到的细腻肌肤让他舍不得放开。


“不过我想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一点小麻烦。”阿尔弗雷德笑嘻嘻的说,握着她的手一抽缰绳冲进了不远处的人工河里。


亚瑟发出惊叫,但很快就变成了笑声,“上帝,我的裙子湿了!鞋子也是!”她在笑声中说,紧紧靠着阿尔弗雷德的胸口,他闻到她发丝间淡淡的香味。


阿尔弗雷德勒住缰绳让马从河里跃上岸,亚瑟整个人都滑进他怀里,他的膝盖隔着繁复的裙摆抵着她纤细柔软的大腿。阿尔弗雷德控制不住,低下头快速的吻了一下亚瑟的金发,她沉浸在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中并没有发现,阿尔弗雷德一阵庆幸,同时又忍不住唾弃自己是个胆小鬼。


阿尔弗雷德从小就深知钱的重要性,被踢出福利院后也一直坚信着这一点从底层爬到今天的位置,有了钱他就有了一切,过去期盼的温饱和尊重,还有不曾期盼的美色和奢靡。他在美/国见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亚瑟在她们之中不能算是最美的,但从未有一个像她这样强烈的吸引着他,这么近又这么远,让他拼命想要抓住却又不敢轻易触碰。

 




“这就到了?”阿尔弗雷德看着不远处气派的古堡,拉住缰绳放慢了速度,下意识的在心底估量着它的价格。


“很壮观吧?柯克兰家的老宅已经有三百多年历史了。”亚瑟自豪的笑着,“接下去还会一直传下去。”


“哇,那真是、很了不起。”阿尔弗雷德顿了一下,亚瑟是个贵族,他知道,只是不曾这样直观的意识到,“你们都不用交税什么的。”


“当然不用。”亚瑟看起来有些被搞糊涂了,她笑了,“父亲是伯爵,我们的佃户会向我们交税才是。”


“没错,没错。”阿尔弗雷德有些窘迫的点了点头,亚瑟和他是不同的,他不应该忘记。


“我知道这么问或许有些唐突,但是……”亚瑟没在意到他的反常,捏着她的手套,声音又轻又细,“周日有场歌剧,我很喜欢的《奥菲欧与尤丽狄茜》,不知我是否有荣幸和你一起……”


“当然!你当然有荣幸、我是说我很荣幸。”阿尔弗雷德总是绕不清英/国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虽然他根本没记住那又长又难读的剧名,但他还是格外激动,如果不是亚瑟还在他胸前,他真想策马狂奔。


“谢谢,那真是太好了。”亚瑟看起来松了口气,“那么我们早晨九点在这里见面,你方便吗?”


她根本不该怀疑我会给出同意之外的任何回答,阿尔弗雷德想。




“今天真的十分感谢你,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说。”亚瑟看着他,庄园马车道上的汽灯将那张年轻的脸映照的柔和了许多,她真心实意的希望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她相信任何这个贫穷的年轻人可能遇到的经济问题她都有能力解决。


阿尔弗雷德知道亚瑟对他的生活状况有些误解,但因此得以窥见她不似大多数贵族的真诚和善意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他抬起手抚上她的脸颊,“现在你能帮我最大的忙,就是允许我吻你。”


亚瑟瞪大了眼睛,怎么有人能如此无礼、如此唐突、如此……但又如此让人无法拒绝。她徒劳的张开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她不是没有过追求者,但他们连敲门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像阿尔弗雷德,只是随意一问就打算推开门闯进来。


“这个。”阿尔弗雷德用拇指触碰她微微张开的嘴唇,“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了。”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却在离亚瑟很近的地方停下来,“你在发抖。”他笑起来,“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感觉到对方说话时的热气都落在自己的脸上,亚瑟想要逃跑,但双脚却牢牢的站在原地,“我、我并没有这么说……你不能……”她一下咬住下唇,“笨蛋”几乎要脱口而出,但碍于礼仪她只是抬起眼瞪着阿尔弗雷德,“我以为您是个不喜欢事先征求意见的人。”


“但你喜欢这一点,我看得出来。”阿尔弗雷德得意的捧住她的脸,吻了她。


“小姐?您回来了?”庄园入口处传来管家的呼唤,“谁在那里?”


“是伯纳德!”亚瑟一个激灵推开阿尔弗雷德,“我得回家了,他们以为我走丢了,一定很着急。”


“是的,我知道,是这样的。”阿尔弗雷德含糊的答应着,意犹未尽的把亚瑟拉回来又亲了一口,“阿尔弗雷德!”她焦急的低声责备着,重重跺了一下脚。


“晚安,亚瑟。”阿尔弗雷德放开她,把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绕到耳后。


“晚安。”亚瑟说,匆匆离开,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脸红红的看着他,“周日九点,不要、不要忘了。”


“当然不会。”阿尔弗雷德对她笑起来,“忘了自己的名字我也不会忘了这个的。“




 

阿尔弗雷德现在却有些后悔和亚瑟一起来看歌剧了,虽然他并没有受过太高等的教育,也听不懂意/大/利语,但他坚信这种像是折磨一只猫时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大部分人能欣赏的,不过当然坐在这个剧院里的都是能欣赏的那小部分人。阿尔弗雷德强迫自己裹着难受的正式着装坐在自己的座位里,欣赏亚瑟是他唯一的解脱。


和他不同,亚瑟显然十分热衷这种阿尔弗雷德认为的恐怖表演,在高潮处她和观众们一起轻轻的鼓掌,露出赞赏的笑容,那种恰到好处的真诚和疏离是贵族教育的完美典范。但她在自己面前却不是这样,更像一个符合她年龄的年轻女孩,阿尔弗雷德有些沾沾自喜。


“感谢上帝,他们终于放过那只猫了。”阿尔弗雷德在谢幕时长长出了一口气。


“什么?”亚瑟不解的看着他。


“没什么。”阿尔弗雷德连忙说,“我在想,你是否愿意和我一起吃晚餐?”


“当然,欣赏美总是让人消耗大量的精力。”亚瑟欣然同意,自然的把手搭在阿尔弗雷德的臂弯里。


“没错,我也消耗了很多。”来忍受这种折磨。阿尔弗雷德附和她,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我预订了餐厅,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


亚瑟本来做好了走进某个廉价小酒馆的准备,并且也打定主意绝对不会让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看不起他,但他们最后却停在一家灯火辉煌的高级餐厅前。


“我没想让你如此破费。”亚瑟有些不安。


“不破费。”阿尔弗雷德对她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就算买下这家餐厅对他也算不上破费,他和侍者确认了座位走进去。


但虽然能订下高级餐厅的座位,阿尔弗雷德却对那些上层社会的用餐礼仪知之甚少,过去那些三餐不保的生活让他无暇追求风度,就算在富有之后,他也还是把吃饱摆在风度之前,现在他却有些后悔自己对那些繁文缛节的不屑,他茫然的看着大大小小的高脚杯和盘子,抓着刀叉不知所措。


似乎是看出他的窘境,亚瑟轻轻笑了一声,阿尔弗雷德一下脸红了。


“抱歉,我不是取笑你的意思。”亚瑟慌忙说,“我只是、你为难的表情很有趣,对不起。”她又笑了。


“用叉子抵住勺子,这样转,面条就会缠上来了。”亚瑟给他做示范,“然后卷起来,送进嘴里——阿尔弗雷德!“


“嗯,好吃。“阿尔弗雷德撑着桌子抢在她之前把她送到嘴边的意面吃掉了,吸进嘴里时溅了一下巴酱汁。


“别这样,别人会看见!”亚瑟差点把叉子摔掉,但看见阿尔弗雷德的吃相她还是无奈的拿起餐巾去擦他的下巴,“你得学着像个文明人一样吃饭。”


“我花了二十年都没学会,估计以后也学不会了。”阿尔弗雷德坦白,他的手能骑马能赚钱也能操作那些新式机器,但就是不会正确的搅拌红茶或是用勺子和叉子吃意/大/利面,“不如你直接喂我吃?”


亚瑟恨不得把餐巾丢到他脸上,“不要说这种无礼的话!”


“好吧,其实就这样看着你吃东西我就挺满足的了。”阿尔弗雷德拿过她手里的餐巾放在桌上,抬起头对她笑。


亚瑟的叉子一下在盘子上打了滑,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简直想把脸埋进盘子里,“你这样让我怎么吃啊!”她小声责备。


“你尽管吃。”阿尔弗雷德看着她那对通红的耳朵笑出声来,“我尽管看。”


亚瑟气恼的放下刀叉,隔着闪烁的烛火和花瓶里的玫瑰怒视着他,“那么也许你想去跳支舞?”她挑了挑眉笑起来,走过来拉阿尔弗雷德的手,把他带向一楼的大厅。


阿尔弗雷德知道亚瑟是在报复他。





“手要放在我的腰上,不是臀部上,那很不雅。”亚瑟掐着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抬头,不要盯着女士的胸部看!”


阿尔弗雷德维持这个变扭的姿势已经是极限,所以当亚瑟要求他稍微动两步时,他毫无悬念的踩了亚瑟的脚。


“天哪,你没事吧?”阿尔弗雷德有些紧张,“你要坐下吗?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或者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


“我是被踩了脚,又不是刚经历了饥荒。”亚瑟被他逗笑了,“笨。”她小声笑着说。


大厅明亮的灯光跳跃在亚瑟的金发和绿眼睛上,阿尔弗雷德第一次感觉他听懂了原本一听就犯困的古典音乐,现在演奏的《春天圆舞曲》真的让他感到温暖的春风和美丽的繁花围绕在亚瑟身边,而亚瑟就在他怀里。


“亚瑟。”他低声喊她,好像提高了声音就会惊碎这个美梦。


“嗯?”亚瑟抬眼看他,嘴唇还带着笑意。


“我、我可以追求你吗?”阿尔弗雷德的鼻尖有细小的汗珠,他觉得自己就算在押上所有资产做生意时也没这么紧张过,“我不确定是否应该先问——这也许是你们的习惯?”


亚瑟惊讶的看着他,随后又再次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在追求我了。”


“我当然在追求你!”阿尔弗雷德突然大声说,把他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一把搂住亚瑟,“那么你同意我的追求了吗?”


“放开我,阿尔弗雷德……别人在看。”亚瑟有些不好意思的挣扎着。


“不要。”阿尔弗雷德却搂的更紧,“除非你同意。”


听见亚瑟的笑声,阿尔弗雷德有些慌,“我是认真的!”他又说。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是不是哪里弄错了。你在吻过我之后才问我是否接受你的追求?”亚瑟笑着看着他,伸手替他整了整有些系歪的领结,“你真有意思,阿尔弗雷德,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男士。”


“我只是——”阿尔弗雷德不知该说什么,“我那时候想吻你——”


“好了,我知道了。”亚瑟慌忙捂住他的嘴。


“我现在还想吻你。”阿尔弗雷德在她手心后含糊的说。


“那你得先学会跳舞。”亚瑟狡黠的笑了。


她甚至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姓氏、国籍或是任何出身,她也不在乎这些,她隐约意识到阿尔弗雷德并不是她想象中那个在伦敦辛苦打拼的贫穷年轻人,但除了一个名字,她仍旧对他一无所知。


就算如此,亚瑟看他笨拙又小心的注意着脚步以免踩到她,就算如此,她仍然爱上了这个人。




 

阿尔弗雷德还是没学会跳舞,而且又一次踩了亚瑟的脚,但他还是得到了一个吻,在亚瑟坐进柯克兰家派来接她的马车之前,他不想放亚瑟走,虽然他们已经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我必须得走了。”亚瑟捏了捏他的手安慰,“就快到社交季节了,父亲也许在回家之后要和我交代一些事情。”


阿尔弗雷德知道社交季节意味着什么,更知道亚瑟作为她家唯一的女孩有着怎样的使命和责任。亚瑟自己或许尚不清楚,但阿尔弗雷德在英/国和不少贵族做过生意,十分明白贵族之间的关系都是怎样建立和巩固的。


阿尔弗雷德也明白他是否学会跳舞其实并不重要,他永远不会有机会和亚瑟跳舞。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否留住亚瑟,他在大部分贵族眼中都只是前殖民地来的投机商,临近腐朽的贵族商业体系需要他的钱,却在社交场上拒绝接纳所谓庸俗的商人,这些上层人士代表了这个老牌帝国所有的虚伪和顽固。


他早就不再是那个北美码头扛货的穷小子,他可以买下马场,买下剧院,买下餐厅,但他无法买下贵族血脉和爵位头衔。


他无法买下亚瑟。他依然一无所有。


-TBC-


不小心爆了字数,可能两到三更完结,都怪卡豆的女体英太美丽_(:3


评论(40)
热度(759)
  1. 共6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Lithium_离子慕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