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thium_离子慕

APH-米英/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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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日

CP:米英


Rate:PG-13


Attention:国设,没剧情流水账

含有一些本家梗,历史bug+OOC

仅供娱乐,文中人物和情节不代表任何政治倾向


Summary:国家们都心照不宣的清楚英/国总会在美/国的国庆日庆典上出点状况,只有英/国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在这一天心情复杂的人。

 




纯黑的无牌宾利缓缓驶进国会大厦的地下停车场,被安排接应的秘书莉莉在它停稳后连忙迎了上去。她只知道这是位身份很高的大人物,其余关于这次秘密访问的细节她没有权限获知。


“莉莉·布朗小姐?”三件套穿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推开车门走出来,莉莉注意到他没带司机,是自己开车的,“柯克兰。”他伸出手简短的和莉莉握了一下。


“柯克兰先生,这边请。”莉莉准备领他走向电梯,却发现他的脚步已经迈向那个方向。


“谢谢。”他还是冲莉莉点点头,然后放慢了脚步等了等她。


“非常抱歉,到这里为止我的安全权限就不能允许我进入了,美/国先生在1508等您,您是否需要我为您联系内勤人员前来接您?”莉莉将他领到走廊入口,事实上一路上莉莉感觉这位先生比自己还要熟悉大厦的构造,她大概只是作为一个类似掩护的角色提供了必要的陪同。


“谢谢你,布朗小姐,不用麻烦了,我有进入权限。”那位先生从西装内袋里掏出磁卡,刷开了紧闭的防爆玻璃门,“祝你下午愉快。”


“谢谢,您也是。”莉莉困惑的看着那张磁卡,不是像她和其他职员那样正中印着国徽和部门缩写的单调白卡,而是亮眼的红色荧光卡面上贴着一个巨大的超人标志贴画。没想到这位作风老派的先生还喜欢青少年流行文化?


似乎是注意到莉莉的目光,柯克兰先生走进门后快速收回了那张招摇的磁卡,有些局促的对她笑了一下,快步离开了。


莉莉疑心自己可能冒犯了这位先生,她走下楼梯时心神不宁的想,上次帮美/国先生整理抽屉时好像也看到过类似的磁卡,只不过贴着蝙蝠侠贴画。这样一想好像也没什么稀奇的,美/国先生都快三百岁了还喜欢这些呢。

 



亚瑟本来想就那张让他浑身难受的磁卡好好和阿尔弗雷德谈谈个人品味问题,但推开门走进去后他就放弃了,阿尔弗雷德盖着自己的西装外套躺在沙发上,电视里无声的回放着一个月前的新闻。


眼镜被他的胳膊压着,在脸上挤出了可笑的印子,亚瑟叹了口气,放轻动作帮他把眼镜取下来。


“真可怕,你居然趁我睡着偷走德/克/萨/斯。”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因为疲惫,他从亚瑟手里拿回眼镜,揉了揉眼睛重新戴上,“你吃过早餐、呃晚餐了吗?”


“那种三天两头闹独立的野蛮土地我可不想要。”亚瑟尖刻的含沙射影,看到他桌子上摊开的文件和冷掉的咖啡,估计他才睡下不到三个小时,“我在飞机上吃过了,但我猜你还没有。”


“怎么感觉刚才有人说我坏话呢?希望不是你,英/国。”阿尔弗雷德撇了撇嘴,“自由跟野蛮可是两回事。我还没吃晚餐,你猜对了,不过我现在也不太想吃。”


亚瑟震惊的看着他,好像阿尔弗雷德刚才突然把核弹的密码告诉了他,“你刚才是不是说你不想吃东西……?”


“如果你想嘲笑我的口音和语法,希望你能更有新意一些。”阿尔弗雷德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目前没有胃口,先生。”他用清晰的发音重新夸张又缓慢的说了一遍,“现在听懂了?”


“出什么事了?”亚瑟有些被吓到了,究竟是什么级别的灾难能让阿尔弗雷德不想吃东西?次贷危机?德州独立?美/国末日?他定了定神尽可能诚恳的说,“我谨代表英/国政府和伊丽莎白二世殿下对贵国表示深切的关怀和慰问。”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却没理解他的意思,“‘出什么事了’?”他挑起眉重复亚瑟的话,“不过是十几小时后就到国庆日了。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这样诋毁我的大日子,我还以为你的吐血症状好些了之后心理障碍也能痊愈了。”


亚瑟翻了个白眼,这就是文化差异吗?不是的。他坚信,这是他和阿尔弗雷德的头脑差距,而他无疑是更高级的那个,所以他选择先把话说清楚,“我是说,你不想吃东西的状况几乎没有,你好像有个连着黑洞的胃,我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没遇到什么事。”阿尔弗雷德拿起桌上的冷咖啡喝了一口,因为糟糕的口感做了个鬼脸,“除了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


联想到进门时电视上的早新闻,亚瑟猜大概还在为奥兰多的那起惨案烦神,虽然凶手被击毙了,但根本动机和背后主使依然是一团迷雾,人民的悲痛和恐惧或许暂时被国庆日的欢乐氛围冲淡,但总得有人记住危险时刻存在,总得有人记住那些死者的遗憾和痛苦。


他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别太勉强自己了。”


“我没勉强,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比这可怕的多的,我们都经历过。只是人民会忘记,而国家不会,也不可以忘记。”


亚瑟当然懂他是什么意思,甚至不用提起那些漫长历史中从未停止的战争,光是1666年的一场大火就让他几乎因为心脏剧痛而失去意识。新建的建筑会覆盖那场火灾的废墟,时间的流逝会抹平人们心中的创伤,但作为国家,他永远都像再次亲身经历一样清晰的记得那份痛楚和炙热,用身体也用这颗心深深记住。


“真是奇怪,你来了之后好像把我的食欲也带来了。”阿尔弗雷德打断他能进行上一整天的旧事回味,他穿上西装外套,从抽屉里拿了车钥匙,“去吃点东西吧,我请你。”


“我开车来了。你可以坐我的车。”亚瑟说,“而且我吃过了。”


阿尔弗雷德假装没听见他的后半句话,抓着他的肩膀像挟持人质一样把他带出了房间,“我可不坐你的老爷车,骑单车的中学生都比你快。”

 




然后亚瑟就被塞进了阿尔弗雷德那辆宝石蓝的福特野马,连同一大堆垃圾食品一起。


“我以为你这就算是买好晚餐了。”亚瑟厌恶的看着后座上堆积的食物,它们让整辆车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汉堡味,包括亚瑟和他考究的三件套,“我们还有什么必要上高速吗?”


“因为我想上高速。”阿尔弗雷德坦然的说,“当然如果现在你想下去我也不会停车的。”


“你知道绑架英/国要服多少年刑吗?”亚瑟挑起眉。


“多少年我都服的起。”阿尔弗雷德不在意的说,“只要你愿意帮我收拾这个面积是你几十倍的国家那些操蛋的烂摊子。”


“这我可管不了,我不是被你绑架了吗?”亚瑟闭上眼睛生硬的说。


阿尔弗雷德偷偷笑起来,他太熟悉亚瑟那些色厉内荏的妥协方式,他清了清嗓子,大叫了一声“酷”,用手心拍着车喇叭发出噪音。


“被你绑架是一回事,和你一起被当做嗑嗨了的问题青少年又是一回事。”亚瑟鄙夷的皱起眉,那让他的额头看起来被眉毛填满了,阿尔弗雷德做了一个恐惧的表情。


“放心吧,亲爱的,只有我会被当做青少年。”阿尔弗雷德摸了摸他的眉毛安慰,“你看起来就像从少儿博物馆里偷出来的展示上世纪风俗的蜡像。”


“哦那么希望你不会被当做偷蜡像的贼。”亚瑟狠狠拍掉他的手,“也不会被当成带蜡像兜风的精神病。”


“啊,万一一会儿他们看见我还和蜡像接吻怎么办?”阿尔弗雷德捏细了嗓子惊恐的说,左手模仿了一个金卡戴珊的手势,“拜托别让我上真人秀!为什么总有人想关注我的生活?”


亚瑟笑了两声,“我想查尔斯王子的耳朵更有发言权,它们总是吸引不必要的目光。”


“真遗憾我没有天赋异禀的耳朵吸引大家的目光。”阿尔弗雷德也笑起来,“那哥们好像能用他的耳朵飞起来。”


“他坚称他小时候确实那么做过。”亚瑟说,阿尔弗雷德笑的更大声了,亚瑟挑了挑眉,高深莫测的笑着,“而且他成功了。”


“上帝,我敢说那一定有你的一份功劳,亚瑟,或者还有你那些想象出来的伙伴——”


“他们不是想象出来的,白痴。”亚瑟恶狠狠的打断他,“我可以送你一整个独角兽仪仗队,然后让它们把白宫草坪啃秃。”


“饶了我吧,看在上帝和老妈——也就是你本人,的份上。”阿尔弗雷德紧张的缩起肩膀,差点把方向盘拔下来,“也就是说你能组建一个看不见的军团,老天,你还藏着大规模杀伤武器,除了你的食物之外。”


“也许我现在就该制裁你?”亚瑟威胁道。


“反对暴力!何况我们还是盟友——我们一直都会是,我现在发现这点格外重要,你太危险了。”阿尔弗雷德在假装出的惊恐中泄露了几丝笑意。


“虽然我很少这么说,但你的这点发现是明智且可贵的。”亚瑟哼了一声,听出阿尔弗雷德的情绪放松下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国家们都心照不宣的清楚英/国总会在美/国的国庆日庆典上出点状况,但只有英/国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在这一天心情复杂的人。一个善于自我批判的人必然活在循环往复的欣慰和遗憾之中,从未经过腐朽封建时代的年轻心脏对他人和自己的错误都无法容忍,英/国知道这一天对他既是独立日,也是审判日。


阿尔弗雷德的脸沉浸在夕阳的橘色光线中,亚瑟看他金灿灿的头发好像还是电气时代呼风唤雨的黄金男孩,但那双因为光线而变成深蓝色的眼睛又透露出过分的考量和城府,一个冲动的驱壳里锁着一个谨慎的灵魂。


阿尔弗雷德打了一把方向拐上返回华盛顿的高速,亚瑟于是知道已经足够了,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全部,以50迈的速度从城区逃离再返回的时间,足够他从一个迷惘软弱自怨自艾的幼稚鬼变回庆祝晚宴上所有人想要看到的超大国。


“你要回去了吗?也许我可以顺路送你去机场。”阿尔弗雷德从反光镜里看着亚瑟闪烁的绿眼睛。


“不用了,我可不想让那些被安排送我去机场的先生们扑个空——”亚瑟的声音被遥远的礼花响声打断,他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华盛顿上空已经盛开了焰火的海洋。


他和阿尔弗雷德都安静下来,优质引擎发出轻微的鸣响,将他们高速带往那个光彩夺目的世界,像是返回现实又像是逃进幻梦,像是奔向未来又像是溺于回忆。


“珍珠港,硫磺岛,平壤,科索沃,巴格达,我记得每一个人。”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隐隐约约的礼花声中显得平板又生硬,“他们忠于联邦,伟大的美利坚却只能给他们颁发一块好看的墓碑。”


亚瑟看着那些彩色的光斑在他年轻的脸上跳动,像他硬是将其他国家上千年的发展压缩进几百年的极速进程,他把手轻轻放在阿尔弗雷德的肩上,“国家的记忆,正是被称为历史的东西。”


“没错,历史是珍贵而美丽的。”阿尔弗雷德注视着前方的道路,“也是令人痛苦的。”


“而国家所要铭记的,恰恰是那些令人痛苦的。”亚瑟用力握了一下他的肩头又放开,“然后在漫长的时间中学习怎样让人民尽可能远离这些痛苦。”


阿尔弗雷德笑起来,亚瑟觉得自己懂得这意味着什么,但又有一部分清醒的知道自己可能早已对面前这个人一无所知,因此他转开视线,有些事无需开口,有些事开口也无用,他于是开始千篇一律的转移话题,“准备好等一会儿作为一个兴高采烈的傻瓜向世界展现自己了吗?”


“人们乐于看到美/国以这样的形象示人,这让他们既有安全感又能有面子的乖乖听话。”阿尔弗雷德不在意的说,让亚瑟疑心他之前的示弱不过是一种目的不明的策略,他露出几乎成为第二面国旗的假性傻笑,“所以是的,没错,我总是让自己处在准备好了的状态。”


他直接、简单、干脆、高效、强硬,为了全速奔跑,总得丢弃些什么来减小阻力。而那些他不舍得却不得不丢掉的东西英/国都擅自替他收好了,收进他几倍于美/国的漫长历史,收进他晦涩艰辛的回忆中,收进他那不近人情又包容一切的心里。所以他可以大胆向前跑,也正因为如此他又知道他在亚瑟面前永远都是没有准备好的。





除了身边站着不同的上司,例行的握手拥抱和互赠礼物已经持续了几百年,像那个人的缺席不曾改变,像他内心对自己的拷问不曾停止,也像他对人民的决议不曾质疑。


当然不会相信亚瑟飞越大西洋只是为了来给自己的领带打上标准温莎结的借口,阿尔弗雷德站在宴会结束后的空荡会场里,隔着落地窗注视着被焰火填满的夜空,他知道国民们的热情足以让这一切持续到天亮。


他当然不会留下来,几百年的时间已足够让阿尔弗雷德厌烦客套庸俗的青少年派对,但还未足以让亚瑟放宽心和其他人一样不真不假的祝他生日快乐。阿尔弗雷德对此毫不介意,估计着亚瑟的航班应该快要起飞,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准时震动起来,他知道亚瑟一定会在离开北美大陆之前留下包着层层托辞的祝福。


幼稚鬼的礼物情节,叛逆期的炫耀心理,现如今的彼此认同,阿尔弗雷德认为没有必要界定的太清楚,因为不论何时、不论出于何种情感,他都清楚的知道只有这个选择是永远都绝对正确的。


伸平手臂用食指和拇指虚虚的瞄准了国会大厦上飘扬的国旗,像240年前莱克星顿的第一声枪响,阿尔弗雷德配合着发出一声玩笑般的“砰”,焰火的爆炸声后是绚丽耀眼的光彩漫天。


迷惘和痛苦总是时间的主旋律,但年轻的信念和决心从不会因此低头,他站在光影闪烁的窗前,像那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振臂高呼,以正义和光荣为这个世界命名。


-END-


HB TO H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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